章之三：芸黑二人，再三不和？
八点半，宽敞的[健道室]。
[唿，已经极力藏匿气息行动了还是险些被三和发现，但偷听得来的话算没有白费……]
角落处，换取了一袭漆黑带着紫色纹理的长袖运动修身装，长发少年抬起右腿靠墙练习拉松脚筋。
[得亏芸如还窝在房间啃我给她的那本书，要被她像上次在院长的办公室闹恐怕是真累及科学院的声誉，还有少许关于芸如有关窃取他国军事机密的嫌疑还没彻底洗掉……]
切换左腿时，黑鹰两眼闭合，双手抱胸。
[比起平日服务军事安全的工作人事，没有什么更麻烦过去操心芸如的，一周前已经暗示我和她有改善的可能，但也许还是很不对劲……当下科学院的防守力量就差那么一点，其他师生还不明确，怕不是就我们的关系影响最大咯，可不愿意是这样……]
回想前两次[长城]工作室里，二人均依靠相互的合作，才勉强战胜来源于海外的不明病毒——
“哟，猥琐男，竟然在这里见到你。”
黑鹰应声开眼回头，入口，站立着着装换成一套夏季白底蓝边体操服的芸如。
眼见与平日爱好美艳形象颇有不符，黑鹰却对活力款没表现出惊叹反应，
“嗯......院长刚找过我，提到了两个星期后的岗位调动问题——”
“现在就来跟你说，这个被我建议父亲无限延期了。”
耳蜗内像是有什么玻璃摔碎的声音，唇角垂下，黑鹰不想对方反悔之快，左腿差一些发生抽筋，
“芸如！你......你这态度和一周之前的不是一回事啊！”
料不及心底处仍积存的几分希望之火被浇灭，黑鹰紧紧咬着双齿。
“哼，虽然已经不是陌生人，但也别想是大家和好的层面哦，是你天真地把合作当成了和好么？”
芸如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五斤哑铃放落在地。
“不过呢，看你生气了，能用手段让我屈服，我还会考虑的。”
转离墙面放下腿，黑鹰狠狠地挑起眉头捏紧五指，
“可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情愿窄心眼去计较——”
“对啊，紧张什么呀，我说过你的噩梦才是慢慢开始的。”
芸如单手叉腰，得意的观望周遭。
[工作关系也这么闹折腾……和我猜想的糟糕情况一致！]
化作二头身的黑鹰瞪起死鱼眼，
“这可是你说的，老太婆，别后悔了，来吧！”
撩起衣袖，黑鹰将直立起臂弯的左手放置休息桌上，
“不是说让你屈服吗？很简单！劳资和你单挑比这个！”
音落，全场静得仅能听到空调送风声与室内放送的轻快时髦音乐。
训练动作未停的教练学员齐齐转向仅有一对黑点的脸。
“喂！公共场合成何体统，快住手！”
“挑女孩子最弱的方面比试，你还是不是男的？”
“小子，伪娘也可以随便欺负女孩子吗？哦对啊，你这长头发家伙一点也不像男人。”
放下清洁工具的老年妇人也上前劝阻，
“芸如小姑娘，这种人妖别理他，您父亲——”
“不，阿姨，我无聊得寂寞，想尝试一下黑鸡翅膀的力量有没他的咯咯叫声大。”
芸如回眸朝一笑，十指交错掰响后，无视原地呆愣的老妇人，慢条斯理地坐下，也将左肘子放上，与黑鹰互握拇指，两小臂处在平行位置。
“哇！刺激！好久没遇到劲爆的场面了！两位科学院美少女的臂力决斗！”
几乎同一时间——
“准备好了没？READY！3,2,1，GO！”
教练音落，黑鹰的手腕逐渐前倾，然芸如整个左小臂丝纹不动，
“嘿，我还没出力啊，老太婆你想笑着认输啊？”
眼见芸如的手掌被一直压制，黑鹰舌头不时伸出拨来拨去。
“reoreoreoreoreoreoreo~”
[不管是不是违背男子汉精神，蠢是蠢了，不过先这么重挫她的傲气，后续对科学院没准会有利——]
“呐呐，你的舌头不累吗？”
芸如也弹出舌尖舔舐樱唇，冷冰冰地笑道，
“那好，别说我欺负你，先让你出力咯。”
就在此时的一瞬，芸如的左手背让长发少年的右手掌捂住，
周遭顿即嘘声一片。
“不行！裁判！小子他犯规了！”
“嘘，别吵，咱们看戏就是了。”
连刚换班也围上来的保安遇到熟人的作死表情已是忍俊不禁，但嘴角被指弯勾住不让笑出形状来。
瞪着滑稽可笑的恶魔眼目视挑起怒眉的芸如，黑鹰露出胜券在握的狂喜，
“嘿嘿哈哈！老太婆！想不到吧？这回看你服不服？”
放下健身器材过来围观的其余学员，面上好似书写着无形的[无耻]二字。
黑鹰的额头逐渐流淌出些许汗珠，脸部也紧绷了起来，但双手将芸如左小臂朝桌面下压的趋向不变。
[哼，芸如，有番两度哈，看来唔出茅招就没法子即刻赢你！]
然而十秒后，芸如的左手手背快到桌面越一寸之距，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垫子挡住似的，任凭黑鹰再怎么咬紧牙关吃劲发力，距离始终一直定在那。
[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该死，就是压不下了——]
“用力～用力啊～用力啊～用力嘛～～罢了鸡翅膀你用不着辛苦了。”
话毕，芸如的左小臂突出青筋，手掌开始往上拉，整个过程中黑鹰双手完全不受控制，全程无反击的机会，最终眼看着整个连带右手一起的左小臂被贴实地压在己方的桌面而自己也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娘娘腔，不对，鸡翅膀呀，一个自称纯爷们的你居然输了。”
“乸型，原来你咁cheap噶？妖～”
黑鹰不服地呸了一声，以一张不良少年表情直面芸如，并改换成右小臂立至桌面，
“哼！劳资偏要再来一次！”
教练将沙包大的拳头放在长发少年的眼前晃了晃。
“Stop，还想抵赖？你都犯规在先了还好意思再欺负女孩子——”
“没问题啦～裁判～都说我现在闲得慌～就再次陪他玩玩～”
眨了几回媚眼，芸如再舔了舔樱唇也放上了右小臂，
“猥琐男，就当上回合的不算，这次如果你赢了以后我就听你的哦～～”
音落，倒计时结束瞬间，却见黑鹰再迅速双手握住，腕部也趁势下压。
“嘿嘿嘿嘿嘿嘿，老太婆，你可别后悔！！”
围观的均半眯着眼朝黑鹰投射鄙夷的目光。
[这次和芸如的项目合作要悬念了吗……]
不到五秒钟，长发少年的双手压未过半，面不改色的芸如无趣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废物。”
此刻长发少年的额头已是涨出关公红的颜色，因耗了过多吃奶的力气，双眼已眯着内挤成了交叉与及嘴型扭成了波浪线。
“滚！”
芸如不耐烦喝道，右小臂一发力往上抛——
长发少年的重心瞬间失去，身子双脚离地，人如同被大型弹弓弹射出去的球体小鸟，抛物线一样飞向墙面，哇哇大叫同时手脚乱舞。
“轰！”
[健道室]外的走廊，可见微微的摇晃迹象。
“什么声音？”
男性清洁工停下来一阵，随即摇摇头，
“哦？定是那位长头发小施主的嘴巴又在调戏小女孩了，阿弥陀佛。”
室内，芸如回身歪着头眨眨眼，指尖点着自己的樱唇瓣，
“啊？我没针对大家的意思啊，我只是说，鸡翅膀猥琐男，就是个垃圾呗。所以，我和那家伙和好，没门。”
两手靠背面向楼梯口，芸如就同一只粉紫色小猫一样哼着甜美小曲蹦跶，丢下杵立原地汗流满面的教练学员。
中午，饭堂内，
某处，围着一堆一齐围观过[撼世纪]腕力比试的健身师生。
“已经打听到了，我敢确定那位漂亮妹妹没有使诈，对我们来说黑鹰那漂亮男生的臂力在我们当中还不是特别弱了。”
“我也就快当芸如是来踢场子的了，不过比较之下那家伙……”
回放掰手腕比赛的视频，被黏在墙面的长发少年，以一副举起伸出食指的左臂弯姿势滑落倒地的画面。
“败北的动作依然太欠揍，好灿烂的青春一代姿势，唉。”
然低头一看餐盘上的新菜[黑醋鸡翅]，断断续续的噗嗤笑声从他们口中而出。
“有什么好笑的？我们都是受过地狱式培训的人，这种场合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笑，除非他娘的忍不住了！”
环视一圈不见长发少年，大伙最终哄堂大笑。
某处教学楼的走廊，
一副丧气佝偻姿态、长发披散在眼前的少年，无力垂下的双臂不时发颤，耳边仿佛背景奏响无处哀诉氛围的二胡主题合奏乐曲，
“唉~~双手痛到我沌沌震啊~~震到入我嘅心窝头啊~！唉~~~~今日我运蹇时乖~~衰到贴地~~输晒男子汉嘅尊严~~调理农务嘅兰花系~~~以后我点样见人呐啊哎——”
“哇！鬼呀？”
被吓出声的是锦绫和玉岚，夹在腋窝的文件袋差些滑落。
“喂？喂？？喂！！！怎么跑出个从地府上来的粤剧戏子？还口吐芬芳？”
黑鹰止步，单手拨开遮挡视线的长发，
“两位大家姐......乜嘢戏子......系我啊......”
玉岚扶正眼镜斜眼道，
“原来是鸡翅膀啊，我不怎么懂粤语，下回建议你说国语吧。”
锦绫拉起难看的脸色。
“工作场合下你没事干去扮长发女鬼，鸡翅膀，想吓坏小孩子么？”
“吓坏乜嘢细佬仔啊？！”
立即正身将内拧十指的双掌朝上，化作二头身的黑鹰睁着恼火的死鱼眼，
“耻辱！耻辱！耻辱啊！竟然送我一个[鸡翅膀]的外号......可恶，死老太婆一定吃了肌肉爆发的药物！”
锦绫两手抱胸。
“可以啊，照你这么说，最好你再去找芸如比一比力气哦。”
玉岚露出挑眉的眯眼笑容。
“孩子啊，你应该感谢芸如免了将你女装惩罚之恩。”
黑点一对眨动片刻，随即长发少年原地揉脸。
“不要女装！我不要做女生！劳资是侠士爷们！！——啊，院，院长......”
刹住脚步的黑鹰才发现，仅仅一拳之距就会撞倒换取黑色西装的慈韵癸。
“所以你一人说服我女儿不成，失败了？”
双眉与嘴型下垂，黑鹰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慈韵癸一直面色不动，
“是不得不说，在职业之外，一年以来你和异性的沟通力至今没有进步，这件事情看来先搁置为好。还有关于你的臂力问题，五天后私底下找张岳麟同志帮你训练。”
仿佛被一发惊雷横噼心窝，黑鹰以牵强的微笑和慈韵癸鞠躬道别，慈韵癸的五官仍旧莫得涟漪，
[黑鹰，女儿的要求我并没答应，即便如此还是帮不了你多少。]
过了拐角的另一边走廊，化作二头身的黑鹰两眼眯成一直线，
[今天我真是蠢，现在连我掰手腕的糗事院长也知道了……院长在暗示着我什么呢，嫑牵连儿女私情就好，可知道我不知何故挺恐惧和讨厌去处理那个……]
“哼！说到做到，女装的味道我已经受够了，劳资最恨女装！是时候穿回我行动方便的套装吧。”
次日，
房间内，长发少年将女性衣物的位置锁起来，翻到衣橱的另一处，解开箱子的密令，取出珍藏一段时日的中国风领口宽松衬衣长裤套装、防弹马甲和军靴。
“一年不用，气味上已经旧成这样了吗……不过没所谓，烫一下又可以用了。”
黑鹰返想第一回试穿自己私人定制的这款套装四处游走，让[测试部]的人员都当成是游历西方的远古中国剑侠，还被拉到化妆间并给安上道具用的大剑。
四处找不到便捷熨斗，黑鹰下意识地自我拍了下脑袋。
[倒霉，又得走回老太婆的房间，熨斗居然在那里我忘了——去一趟赶紧回来吧。]
[H—668]房间，
黑鹰没走进多久，书桌上，新换墨泉少女初次赠予的白底菱形连衣裙，芸如头也没抬冷言道。
“混账，给我出去。”
黑鹰听到便以一副不良少年的嚣张表情发出一声切。
“小喇叭的！现在出个毛线？劳资来拿回点东西就滚！”
走至刻有花纹标记的衣橱抽屉一打开，取出目测放置最少半年的可便携熨斗。
黑鹰开启熨斗测试，电流声依然清脆，全息操作框清晰顺畅依旧，
[就是这个，嘿嘿，到期了竟然性能还良好。]
确定运作正常后，切断熨斗电源，正欲回身——
“伪娘同志，你闯入女孩子的房间干嘛？”
“喂！你手里拿着熨斗？还看着芸如小姑娘的胸膛，要做什么？”
靶心插满数支飞镖似的，黑鹰杵立原地嘴角抽搐，后背垂下黑线三条。
芸如缓缓起身转至后面，抬指对着黑鹰的眉心，然后再戳了戳自己的胸膛。
“原来，你是为了找借口看我那里吗？”
话落，跟来的三个女研究员一瞬炸开，跟谁口吐各式各样的道德指责。
黑鹰恼不可歇，瞪大生萌的怒红眼，咬紧牙齿道。
“Excuse me？？省省吧，劳资对千金钢板没兴趣！”
好似一发发落雷噼中女研究员，她们均不再出声，耷拉脑袋一阵的芸如抬起了那暴突危险十字的笑脸，撩起衣袖。
“鸡翅膀，我来回答吧，你要去死了。”
掰响十指后，芸如架起了他未曾见过的拳击手姿势。
“大色狼，我发誓，我不会让你活蹦乱跳地出去的。”
黑鹰也睁大死鱼怒眼，高抬腿拉松脚筋并放下作出迎敌的动作。
“正好懒得解释了！方才无故被你羞辱了劳资的男子汉尊严，今天劳资不动手料理你这个母大虫一顿我就不叫大爷们！”
语毕，先饿虎般扑上去的是芸如，黑鹰小步后蹬避开，尔后芸如落地瞬间把身一扭，朝黑鹰左右不断使出刺拳摆拳与勾拳，均依次被黑鹰或侧头避开或手掌飞腿挪开。就在拳头各自击中对方肉体的瞬间，二人高速扭打得生起包裹住她俩的[浓雾]。
“咦？好好的这两个孩子忽然打架什么？”
一位大学学生模样的男性研究员被此吸引过来，
边比划边要来手机屏幕划上两个中文字。
“啊？？？哦，那个动作那个视觉角度，对应小妹妹的名字，大伙都明白了，也就只有长头发男这个变态大色魔才想得出。”
半分钟不到，黑鹰艰难地冒出被打得满是拳痕的上半身高喊救命，却又被芸如一个魔爪扯回不断发出噼噼啪啪暴打声的[浓雾]中。
“芸如小姑娘，加油！往死里打！打到他学会教训为止！”
“死人妖，太败坏科学院的优良氛围了，我看不过眼——”
锦绫出手拦住女研究员。
“别去，慈院长说过她俩不会搞出人命的，让她们好好打一架，就打一回合。”
“开头两人的武功切磋多精彩啊，怎么无端端竟然变成母猫和黑鸡相互打王八拳了？”
持续了近两分钟后，[浓雾]散去，芸如朝拍干净的双掌吹了一口气，仅仅外裸的手臂有一处淡红的拳印。
而翘臀趴地不起的黑鹰，头上生出五六串喜感的白灼狮子球，脸部发紫肿得几乎睁开眼睛不能，不被衣物遮拦的皮肤多出好些淤青。
“打肿脸充胖火鸡，嘿嘿嘿！”
众目睽睽下，芸如右手扣住长发少年的腿根，一路拖拽到安全出口里头的楼梯口处，然后回首大声朝围观者问道，
“我现在将他丢到楼梯口，谁赞成？谁反对！”
三位女研究员异口同声支持。
“我们都赞成！把色狼丢下去！”
“劳资反——”
芸如手臂一甩，黑鹰下半句被掐断，整个人给往前抛出，然后[噗]的一声响，人已摔趴在中间平台处。
“反对无效，弱鸡，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了。”
长发少年仰起视线无力的脸望着芸如单手叉腰上楼。
[可恶......早知道不调班次算了，死老太婆的拳头这么狠，这回劳资要变爬虫爬回去——这不是荻秋前辈？见鬼。]
闻到熟悉的古龙水体味，黑鹰发出点儿少女哀叹声，苦恼地低下头不起。
......
医务室，荻秋秀原以细针扎入肿胀部位。
“李同志，那位日本小女孩没再来光顾了吗。”
被放掉淤血并上了药的黑鹰摇头苦笑，
“荻秋前辈，情况保不齐，越是那样越有可能更加不利。”
“如何说？”
“单单对打的实力层面，起码她的身体素质是超出了正常女孩许多，还有至少两种至今我百思不解的神秘能力，即使是出动科学院的老身手也难说将她制服。”
[不，或者正被芸如说中，百合子的出现，我的噩梦也正式开始了。]
“[1020]生物研究机构若非一场不可外扬的事故解散，也会早早介入这事。”
荻秋秀原取下嘴里的牙签。
“今个上半年，至少对科学院，是个风调雨顺的日子，也许还在传授学识的师生感知到的不多。”
说罢，荻秋秀原往黑鹰手上递去一盒无色无味的药贴。
“我也先回岗位了，李同志，请自己小心。”
“那么，荻秋前辈，我也先告辞了。”
走出医务室，背部不断流囧大的汗，黑鹰才走到拐角，便遇见熟悉的年少研究员，也即张岳麟。
张岳麟拿起被标记代号[CNP-001]的剑柄状武器。
“站住！明天开始，黑鹰同志，你至少要和我学半个钟的军事武术。”
正当黑鹰脑顶生起问号大为困惑时，张岳麟调出锦绫私发给自己的录像。
从头到尾观看完毕，黑鹰顿即脑顶升烟，一对漩涡眼转动并身子左右摇摆不稳。
“啊，岳麟同志，不是五天后——”
“反驳无效，院长也批准你今天休息全面养伤，就这样定了，明天回头见！”
耷拉头垂落双眉，黑鹰做出长长的悲鸣，
[完了这回想看点书自学的时间都没了......说回来那把剑柄武器有点合适我，不，我不擅长兵器吧......]
单脚下跪，黑鹰撩起右裤管，往小腿的少许淤青处敷了一块无气味的药贴。
[但想回来，如今我还搞不清楚百合子的想法，芸如的确不适合走出科学院。]
去安全介入芸如事情的仅仅他自己。
[看来就我一个人能安全调查她俩的事，为今之计自己搏一搏了——]
十字路口走出情绪焦急的常蓓蓓，
“有没看见芸如小公主吗？我翻遍了整个科学院也未见她的踪迹。”
黑鹰二话不说掉头，疾奔走入芸如的房间，将被子掀开，发现是替代她自己[体型]的抱枕，又手一触摸凳子的余温，眉心蹙紧。
[什么？芸如自己一人跑出去了？谁擅自放行的？她再怎么发大小姐的脾气也不至于威慑到门卫才对......]
回顾晨运和练武期间，黑鹰就有听见睡梦中的芸如不时呢喃寻找过去，提及她初次苏醒的[及第街]。
[……若是如此，她又回到那里干甚？还是说去寻找她心目中原本已经死掉的李芷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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